為什麼今年取消了拜火,至今還沒有伙伴提出這樣的疑問,雖然我也不知道沒人提出疑問這件事是好還是不好,卻可以肯定是不是有拜火這件事並不是那麼重要。
尤其是有時當我脫離營火圈,站到圈外看著圈裡的伙伴時,看見圍成一大圈的人群忽然高舉雙手然後一起高呼著撲向營火中心,然後集體下跪朝著營火呼喊的畫面……。
我會想到白蓮教,更詭異的這個儀式我已經參加了十多年。
這個行之有年的儀式,好像很難找回原本那個質感了。
我們口中的那個火神,看著今天圍繞著他的這些童軍,究竟感覺是被尊敬的,還是被嘲弄的?
一個團慶晚會的設計,除了考量到前面所提到的種種因素,參加人數、年齡層…也是我們考量的因素,人數多時節目如何編排?如何在顧慮到室外低溫的情況下設計動態靜態活動交錯的節目?比例?遊戲的進行方式、應變、類別……,這些都隱藏在我們所看見的那張「晚會流程表」當中。
事前節目的排演、主持的對話、表演位置的走位…,這些過程你們都經歷,可是我們知道有很多的不完美和缺陷。
團慶是結束了,但那些絆著我們的壞習慣是不是還賴在我們身邊?
那些「當初如果……,就不會……。」的抱怨或是自責都無濟於事,真正有實質意義的是自己是不是排除了那個失敗或是做的不夠好的原因,因為這些容易壞事的壞習慣,不是只會讓你在團慶這件事情上跌跤,更會讓你在將來的人生路上摔的鼻青臉腫。
不過只要不是馬上究會發生的危機,好像我們都很容易假裝忘記…,然後重複著抱怨、忘記…這兩個過程。
團慶是一面鏡子,它讓一些人看見身邊的人和自己,在艱苦的條件和環境之下,能夠為伙伴或是自己做出什麼樣的抉擇。
同時也能夠讓你有機會看見,你對於「責任」這件事情的態度。
對於那些「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是不是只是我們逃避責任的藉口?或是我們對於「做不到」的容忍度設的太低?讓我們很容易放棄那些應該被完成的事情?還是…根本就只是一個「懶」字在作祟。
回想那些被你放棄的事情,現在還是認為做不到嗎?
歷經這次的團慶,你能夠相信更多的「做得到」嗎?你願意挑戰更多的「做不到」嗎?
我說過,在整個團慶的背後,靠的是幾個擔負著不成比例壓力和工作的伙伴願意勉力堅持、推動著,這不過只是團部從前到現在的縮影。
團慶資金是如何籌募的?
你所喜歡的這些紀念品是怎麼做出來的?
扭蛋機是怎麼設計出來的?
團慶流程是如何設計的?
一首「快樂天堂」,為什麼會讓伙伴自掏腰包花了六百塊錢?
你知不知道當你躲在溫暖被窩準備入睡的時候,還有伙伴奔波在飄雨的省道上?
你知不知道當你抱怨舞不好跳,劇本不好背的時候是誰花了數倍於你抱怨時間來準備這些?甚至是臨危受命地一肩攬下這些工作?
你知不知道扭蛋機是什麼時候完成的?
那些讓我們大快朵頤的茶點又是從何而來?
在團慶前一晚「忽然」全部出現的道具、影片、器材,是如何去張羅,去完成的?
阿水在晚會結束前提到的「衝突」和「冷戰」又是怎麼回事? 是這些五顏六色的喜怒哀樂和忍耐,才讓我們看見這個五彩繽紛的團慶啊。
可是你怎麼能夠不去分擔和了解這些問題和故事?或者抱持著不知道比較好的想法?
尤其是行義伙伴更不該忘記當初羅浮伙伴決定願意支持辦團慶的本意。
這些話可能會讓你覺得有壓力,感到不舒服,可是你別忘記,你曾把更大的壓力殘忍地加諸在誰的身上。
這不是在互相虐待,而是互相的體諒。
要相知,也要相惜。
只要你是身在這個群體當中,那些「事不關己,己不關心」的事情和態度終究會凍結這些伙伴的熱心,斷送這個團群的生命…,到最後你大概只能回味這段往事,或是回來看看留下的痕跡,卻很難再看見原汁原味的企鵝村精神被一群在你眼前活蹦亂跳的年輕人所傳承,你可以和他們說說過去,也能夠和他們聊聊現在。
可是如果這個團群不存在了,你只能和昔日老伙伴談談從前,卻不會有現在的話題可聊。 要維繫一個團群,「犧牲」是必要的,你的時間、體力甚至是金錢,都可能會因為這樣有了損失,可是我們不能夠因為害怕自己損失太多,而讓少數人去承擔每個人都應該負擔的犧牲,這是利用,也是自私,而不是所謂的伙伴情誼。
因為你是在一個被自己所認同價值觀點的團群裡,你是團群的一份子,而非依賴宿主的寄生者。
無論是已然踏出社會的服務員、羅浮或者是仍在求學階段的行義,每個人擁有的資源各不相同,正因為各不相同,才有互補的作用,就算你在離開之後停止了童軍生活,仍然具備回饋這個團群的責任。
如果上一代曾經給予你所需要的成長養分,你當然有回饋於下一代的責任。
不是嗎?
團慶過去了,團部的運作似乎又回到步調……,可是明年會來到,在那之前,你還是打算用今年的你去面對明年的挑戰嗎?
是我們彼此一點一滴的努力成就了今年的團慶,我何其希望這場雨真能停歇,出現一道久違的彩虹,我們都不是彩虹的全部,我們全部才是一道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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