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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去年的這個時候,社課結束之後的團部會和以往有些不同。

這個時候的團部,比較貼近這個團剛開始有了團部的樣子,那時候的團部平常日一天之內可以經歷兩個階段的高峰,一個是午休時間,一個是教官宣佈放學之後,兩個時段雖然稱不上人聲鼎沸萬頭鑽動的規模,倒也很少有人會落單在團部裡。

那時候的團部像是今天的7-11,倒不是它真的24小時全年無休,而是那種有事沒事就是想走進來逛逛的那種莫名慣性。

去年這時候的社課結束以後,總是育誠、薇霖、偉平和我四個人在團部漫無目的地聊到太陽下山,景薇霖常常連宿舍都還沒回就直接從團部跑到教室參加晚自習。

今年一樣的場景換了不一樣的人,那就是去年我們聊著聊著還是覺得不夠放心,還是覺得玩心太重不夠成熟,還是覺得意志力不夠堅定,還是覺得向心力不夠強大,卻又已經承接下經營這個團群的主力-當年的二年級,今天的三年級。

轉眼三百六十五個日子過去,那時覺得有那麼多的不夠和不放心,卻也都有驚無險走了過來。

這一屆的三年級玩心重這件事我們倒是沒擔心錯。

一年前我們花很多時間在談團部的過去現在和將來,今年放學後賴著不肯回家的柏文、冠升、典奕和宗葳,不是忙著玩四人制室內棒球比賽,就是瘋狂翻出團部陳年影片,一群人圍在電腦螢幕前又是捧腹大笑又是嘖嘖稱奇的,講好要搭的火車就這樣一班錯過一班。

一點都沒有育誠薇霖的憂國憂民。

去年的憂鬱和今年的樂天,放在這個時候團部這個場景裡,都叫做捨不得。

高中三年毫不意外就要走到拐彎處,卻意外發現有那麼多以前看似平常到現在才覺得所剩不多的留戀。

通常好像到了這個時候,你們才會開始想要知道一些你們還沒來到這個團部之前的故事,有些故事甚至是發生在你還不知道會誕生在哪個國家的年代,這時我才有機會在萬一老人癡呆失憶之前把故事再重述一遍,拜網誌發明所賜,2006年至今留下的一百多篇文章,可以讓你看見這將近五年多來的成長足跡。

上過新聞版面的後壁50元便宜計程車很有名。

我寧願徒步花上十幾分鐘慢慢走完這段路,和你們想要多留多看多知道一些事的心情其實是差不多的,都想去抓住那些曾經擁有的理所當然,卻在快要消逝的時候感到惆悵不已的不捨。

今天我把你們都趕到團部去K書,到了這時候,能放的你們也該學會能收了。



今天挑戰老舊的計算機。

酷加說:「和我們去年一模一樣。」阿豪說:「我覺得他們比我們聰明。」

「討論」對我們每個人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但是「正常」與「正確」往往是很大的差距。

解決任務問題需要討論,為什麼要討論,討論的用意是什麼每個人都可以說出很多的理由。

然而當我們點頭認同「討論」不但重要而且必要的時候,並不代表我們用了正確的方式和態度去驗證出「討論」的價值和意義。

有伙伴說:「當我想要表達自己想法的時候,在這個辦法對團隊有好處與想要維持好人際關係之間,我會先選擇維繫人際關係,而放棄提出自己的想法。」

在面臨提出的建議可能會得罪人或是引人側目的後果之下,我們會傾向放棄提出建議或表現而用以「交換」團隊成員對我的「認同」。





也有伙伴提到,在團隊當中發言的分量,和你在團隊當中的「等級」有關,這個等級可能是從你的「地位」換算而來,也有可能是從你在這個團隊當中擁有的「朋友」數量來決定,這個團隊當中朋友的數量,往往指的就是大團體當中的小團體,或者就是「勢力」。

這些都是伙伴們在生活當中實際感受到或是遭遇到的,甚至可能是你從小到大對「討論」這件事一直不變的觀感。

不論是惡性或是良性的討論過程,本身都是一種循環,都會營造出不同的FU,一種是會讓你愈來愈感到無力,一種會讓你愈來愈有活力。

而究竟是人營造出討論的氣氛,或者是氣氛改變了人們討論的態度,這就是雞生蛋與蛋生雞的問題了。

我們提到的,在討論過程當中出現:被回應、尊重、聆聽的時候,會讓你比較有想要表達意見的意願。

團隊成員都能充分表達意見的時候,各方的觀點才能夠被聽見,發生盲點的機會也會下降許多,因為過程每個人都有參與,自然對於決策的內容以及認同度會比集中於少數人來的高。

討論的過程,無非就是一種「溝通」彼此觀點的過程,既然要「溝通」,就非得了解對方的想法不可,要了解對方的想法就一定需要做到專心「聆聽」,如此才不至於造成斷章取義的誤解。









我翻了一下辭典,關於「聆聽」當中的「聆」解釋是這樣的:用在動詞的時候,「聆」就是「聽」,用在形容詞的時候,「聆」就是「心中明白」的意思,因此所謂的聆聽,指的就是「聽的心裡明白」。

簡單來說,就是「聽懂」,而不僅僅是「聽見」。

聽見不代表聽懂,要聽懂一定要先能夠聽見,如果討論的環境是個連別人聲音都無法被每個人聽見的狀態,又何來的聽懂?又怎能算是聆聽?

聽見與聽懂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也是聽進耳朵與聽進心裡兩個層次。

就以玩計算機的「定義」和「規則」來說,重複到後來每個人都能背的出來,但這不代表每個人都弄懂了這一個定義和三個規則的意思。

「尊重」的態度與適時的「回應」,自然可以營造出團隊良好的討論氣氛,這樣的氣氛讓你感到安心,會讓你在「得罪別人」與「對團隊有利的建議」之間做出另外一種選擇。

試想,這件事情的提出是否會得罪別人或是遭到團隊成員的排擠,往往是在不良的溝通之下對對方一知半解的推論,不見得是真的會發生的事。

而有利於團隊的建議少了,對團隊的長遠發展來說,絕不會是件好事。

甚至這類心態的養成,造成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消極心態,最後反倒是因為一個個的姑息和一次次的妥協,斷送了團隊發展的前途。





帶領多次類似的活動經驗裡,看見的團隊討論模式其實相當類似,通常就是先找出問題,然後定義問題,接著大家腦力激盪提出各種意見和想法,最後大家決定出一種最可行的方式來嘗試。

在這個過程當中,會發生許多微妙的變化,這些不起眼的小變化往往決定了這個團隊的任務成敗。

常見的就是提出意見的方式,有不少人習慣壓低聲音只對身邊的伙伴提出,有時候這是個人下意識的行為,有時候其實是希望身邊的伙伴能為自己發聲,有時候只是想要表示自己也有意見但不想讓人家覺得自己太愛現等等。

通常這些很容易被吵雜聲浪壓蓋過去的意見往往可以提供團隊另類的思考模式,甚至跳脫既定的框架。

一種就是在團隊當中提出意見的慾望動機都很強烈,音量也都足以讓對方聽見,這時忽然冒出:「你講的方式根本行不通啦」、「你的想法太可笑了」、「你這樣做讓我們很麻煩耶」、「你講的不對」……這些話的時候,往往會發現開始有聲音從團隊當中逐漸降低因量會是減少發言,到最後冷眼旁觀完全不再做聲,此時如果再加上更激烈或是情緒性的態度,整個團隊的討論氣氛會一下子就陡降到冰點,討論也就成為實質上的終止了。

團隊當中一個「聲音」的消失,往往就是一個「成員」逐漸消失的開始。






一種就是團隊成員各講各的,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意見應該被聽見,應該被重視,結果就是誰都沒聽見誰說的,誰都感覺不到自己受到重視,最後的決議結果往往是採用聲音最大聲或是附和勢力最龐大的一方。

我們都很習慣了討論要「速戰速決」這件事,於是許多有創意的點子在剛離開提議者的嘴邊時就馬上被「不可能」、「不合理」或是「行不通」給扼殺夭折,其實這些看似不可能的點子若是能夠熬過團隊討論的「動盪期」,往往會為團隊帶來耳目一新的作法。

那段「動盪期」相當於我們跑步時常碰見的「撞牆期」,因為熬過這段過程並不容易,因此我們常會直接以「不可能」的回應來逃避面對這個問題時所必須面對的動盪期。

我們對於「不可能」的定義,常常會有著禁不起考驗的盲點。

18世紀歐洲人發現澳洲以前,一直都認為所有的天鵝都是白色的,直到歐洲人發現澳洲之後,才赫然明白這個世界其實存在著黑天鵝,這就是「黑天鵝效應」的典故。

在飛機發明之前,人類在天空中「飛行」這件事,不也是人們所認定的「不可能」?


接下來的兩次社課,將要開始進行成果發表的排演,雖然我們已經在上次社課做好工作的分配與討論,但是實際執行的時候,必定還是會遇到需要經過討論和修正的過程,如何確保這些討論的品質和執行成效,端看各位決定用什麼方式和心態去進行這些必要的討論。

從這裡開始到成果發表結束這段過程,將會是值得玩味的,從這裡面去驗證你們所認同的理論是否能夠經的起考驗。

經過一個月之後,這個團隊是前進還是後退,關鍵點大概就在我們已經知道卻還不夠明白的細節裡,當然,小隊可以隨時拿出自己的小隊精神契約,檢視小隊是否依循著共同訂定的契約精神前進,需要增加或是去除,用這一個月的過程,焠鍊出真正有生命的小隊精神契約。

同時,別忘了我們已經決定要實踐的五個目標,還有現在可能正在你手上的手環。

 

謝謝今天社課的攝影組,為我們拍下了精采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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